最近,我21岁的异父母弟弟来到了我的船上。他打破了客人来访期的最高记录–待了10天。至今我仍然惊异于那时居然没有人在睡觉的时候被捅死……然而,我确信他曾尝试用丙酮毒害我……只是,我苦于没有证据。

亨利(Henry)有一颗善良的心。我像爱血亲弟弟一样爱他。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像他这般年轻的人一起待过这么长时间了–我得说有差不多20年了。

我都忘了21岁的人知道世上所有的事,拥有不孜不倦的乐观主义精神指引他们,对他们将来在世界上将扮演的角色和他们将为世界带来的积极改变深信不疑。我好像记得我当时也是这样的,不过就像毒害我的尝试一样,我已经没有办法证实。

我23岁的时候搬到了中国,不得不把自己从一个受荫福的加拿大上层中产阶级的孩子转变为满口尖牙装备着谢尔曼坦克的斗牛犬。那是要在中国存活下来唯一的方法。它让我受益良多。我并未感到筋疲力竭。我只是更强大了。

我们并不生活在我们理想中的世界。我们必须适应现有的世界而生活。随着每一代年轻人离开大学或者投入到工作当中,他们慢慢地意识到极限在哪里。那些幸运的学会挑战极限,而只有非常少的人学会冲破极限。

我本想写一篇搞笑的帖子。我本想列数亨利在Esodo上犯下的种种违逆之举;列数他对我作为船长和哥哥的最高权威的叛逆态度,然而我并不会喋喋不休地陈述他对我强迫症产生威胁的行为,伤害他美丽的心灵。

“天杀的,亨利,吃完饭应该马上去洗碗;涂完防晒霜应该马上洗手;就因为我们要吃鸡蛋、豆子和培根,不代表我们就得做烤面包,你知道在船上做烤面包有多丫的麻烦吗?;这是我的船,我说的算;在这艘船上我不是你哥哥,我是他妈的船长!”

我很期待看着亨利到成年充满宝藏和陷阱的巨大海洋里去探险。我希望他会成为那些“冲破极限”,帮助创造理想世界的幸运儿之一。

尽管亨利威胁我说,他会在我老了,走不动了的时候,拔掉我的喂食管,但是我仍然会给他一个7分的低分,因为这样会更好玩,也因为他不仅弄丢了我的耐晒上衣,还弄坏了我的潜水面具。

超赞船长,撒丁岛,马里纳·迪·奥尔比亚。2015年8月